葡萄架下的七夕珠粒

文/兰飘香溢

有个人说，葡萄成熟的时候，站在葡萄架下，不伸手，葡萄也会掉到嘴里来。其实，这也不无道理。葡萄架上有很多虫子，还有鸟儿。虫子吃坏的葡萄粒不断地掉，鸟儿吐岀的葡萄籽不停的落，你刚抬起头，那棵坏的葡萄正好打中你的嘴巴。

当然，概率的东西，都是理工男们专攻的方向。葡萄架下，这么美好的地方，谁还能想到鸟儿吐的葡萄籼，虫子吃坏葡萄粒，会被幸运的接中。想想，还挺美的。

有个夏天，也在葡萄成熟的季节，我躲在后院的葡萄架下，硬是一直等着，想有葡萄粒也能偶尔打中我一下。不过，我好象没有那么有运气。我只能，不停地伸手，不停地把亲手摘的紫葡萄，绿葡萄，一粒粒地扔到嘴里。甜的，酸的，一概不论。那个葡萄架，那个长势不太好的，低矮的葡萄架，能找到的葡萄，都被我天天光明正大的摘光。那是段年少的记忆。那是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。

时光早已过了许多年。看圈里，看到有人说，葡萄架下，得有故事。也是，特别是七夕。老套的传说，老套的场境，老套的人物，再编个老套的故事，安排在七夕的月光下。再碰到虫子破坏的掉下来的葡萄粒。

在月亮半夜顶在头顶，万家都已安静的时候，只有星星，只有微风，在七夕来临的时刻。葡萄架是安静。哪儿有葡萄，是找不到了。这种季节，葡萄都上市的，进入千家。哪还有几人逃进葡萄架下，听老人讲故事，听虫鸣蛙叫。

葡萄是甜的。葡萄也是酸的。葡萄有紫色的，葡萄也有绿色的。多数的人儿，都喜欢它的吧。再者，即便有人不喜欢吃酸酸的葡萄，但能看着挂满葡萄架，葡萄院子，也该感觉挺好吧。晶莹剔透，粒粒珠珠。

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晢，欣喜若狂的心境总是一闪而过。千里相牵，银河迢迢，也只是远方的诗句。还有烟花，人影，云星汉界，在即将来临的季节就消散无痕。

那些晶莹剔透的葡萄粒将被所有需要的人吃光，那些闪着露珠的葡萄叶也将在秋季到来之际，将渐渐掉落，将腐烂成泥。那么这个葡萄叶葡萄粒都将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最后的葡萄藤都会光秃秃，葡萄架也只留下光秃秃的葡萄藤了。没有人知道，季节翻过了这一篇，哪还有这一篇的故事。下一个春秋，故事又将重来。

听故事，遥远的遥远的珠粒，在七夕来临的葡萄架下，象萤火虫。再看看遥远的遥远的月儿，仿佛，那个故事，都快成真了。管它葡萄粒大个、小个，透亮、暗沉。所有的葡萄，都有归处。

愿那幅画都成真，愿那个故事变成现实，愿那个故事里的人都活得好好的。葡萄架下的七夕珠粒，都粒粒洒播人间。

随笔记  七夕

2020.8.23